*此文為ICE02的無料,目前全文釋出

*走向為全員正經向,也許之後可能會有CP走向做為番外,也許(喂)

*場景涉及槍枝、賭博描寫,以及些微流血暴力,務必請小心閱讀

*劇情、背景設定OOC有,人物個性可能與原作有出入,也請注意

*以上幾點可以接受的人,請再往下走,謝謝

 

 

 

01. 

很多事情,其實是一開始就注定好的。

但你甘願就如此嗎?你想過試圖反抗命運嗎?

人生有時如一場賭局,在面臨抉擇之際,不給自己後路退,才能放手一搏。

 

 

就好比御幸現在面臨的情況一樣。

一身西裝筆挺,他抱著胳臂,翹著腿,正與對手隔著一張不大不小的賭桌對望,鏡片底下的瞳孔閃過一絲狠勁與堅毅,臉上掛著的是充滿玩味的笑容,但料誰都猜不到,這是他偽裝自己緊張的假面具。

 

其實對方也不遑多讓,掃過他身上的目光如銳利的刀刃,刺的他連呼吸都覺得痛,肅靜的氛圍周旋在空氣裡,在場的人無一不屏氣凝神,視線落在隔空用眼神對峙的兩名男人身上。

 

「那,御幸先生要押多少籌碼呢?」男人不冷不熱的語氣率先打破了肅穆的氣氛,他把玩著手中的籌碼,開口又道:「你先出吧。」

 

「承讓。」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減退,反倒還多添了一股莫名的自信,「這裡,全部都押。」他伸出手,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。

 

「全部?」對於這舉動,男人只有訝異,「你要押全部?」

「不然還能怎麼辦。」御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「我身上除了這些籌碼跟這條爛命以外,沒有其他多的東西了,我沒有退路。」

 

「噗哈──」一改之前狠戾的模樣與現下嚴肅的模樣,男人不顧忌形象地哈哈大笑了起來,而這笑容卻有幾分如天真的小孩般,純粹無雜質。

 

「真是有趣──我欣賞你!」男人將眼角笑到流出的眼淚抹去,隨後收起輕佻的態度,一手撐著下顎,面帶笑容但不見眼底笑意望著那堆疊的籌碼,「如果我不壓全部,是不是就顯得我太…小氣?或者、該說膽小?」

 

「不,怎麼會呢,澤村先生想押多少全憑您自己,再說,賭場裡沒有明確的規定,不是嗎?」

OK,那我押全部。」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,澤村都感覺到那句話的背後別有意義在,所以他怎麼能就此退縮。

 

一樣推出自己手邊如山高的籌碼後,澤村面向站在他左手邊──那名正在拆牌組,準備拿出一副新牌的人說道:「克里斯先生,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
 

男子偏淡色的眼珠倒影了在場所有人的身影,看似與深棕髮色合而為一的濃眉,往下是高挺的鼻樑,五官深邃而立體,用髮蠟將瀏海往上的梳後更能看清楚臉的線條輪廓;一眼就看得出擁有混血兒的血液在體內流奔,他是這賭場最資深的發牌人員──瀧川‧克里斯‧優。

 

克里斯笑而不語,僅以予澤村一記笑容作為回應,但手上嫻熟的洗牌動作未停歇,先是來了一記最基本的對切法,來來回回幾次,再秀出花式切牌法,並且將之發揮至爐火純青的地步,他將手中撲克牌完美又俐落地放置墨綠色的賭桌上,靜候著遊戲開始的指示。

 

21點如何?」

「沒問題。」

 

澤村朝克里斯比了個『請』的手勢,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追隨著後者的動作起落。撲克牌的大小躺握在克里斯手中恰到好處,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了第一張,宣布這賭局的開始,接著一張一張發送決定命運的底牌,『喀沙』、『喀沙』的發牌聲響來自於克里斯緩慢而優雅的手勢,迴盪在坪數不大的VIP室裡,這幾秒鐘的時間猶如隔了好幾世紀般。

 

聲音戛然靜止。儘管流動的空氣不再像之前那樣穆肅,卻添了幾分誘惑氣息──那是一種會讓人上癮感覺,不論事為了名聲、財富、地位,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追求刺激──

而後澤村與御幸相視一笑,伸手開始翻起自己賭桌上的第一張撲克牌。

 

──要不,就滾回家裡去,要不,就拼。(註)

 

 

02.

嘴裡銜著一根菸,他有些茫然地抬頭望著天空。

滿天的星斗佈滿整座天際,溫柔地向他眨著眼,偶爾落下了幾道完美弧線,縱使劃過不留痕跡,但也讓人心醉神迷,然而這麼美麗的風景,此刻他卻無心去欣賞及讚嘆。

 

絕世風景,搭配一個走到末路的男子,手裡拿著一杯美酒,一飲而盡,再像無憾那般終結一生──電視不常常也是這麼演嗎?御幸不禁自嘲地想著,隨後緩緩呼出一口白煙,多希望一切的煩惱能隨著吐出的白煙消散殆盡。

 

揪著手中那本薄薄的小本子,甚至用力到指尖泛白,御幸閉上眼,卻忘不記存簿最後刷出的那筆交易記錄,是那麼地真實。

 

──0

隨處可見的一個數字,可對御幸來說,意義非凡。

 

懊惱地扒了扒稱不上整齊的頭髮,御幸試著想把思緒釐清,將真相追溯回來──他只是像正常人一樣,過著正常人的生活,到底是如何淪落到這一步,奈何自己就是想不起來。

 

御幸深深地嘆了口氣,在存款用罄的那些日子裡,他不斷地找工作、也向朋友們求救過,縱使朋友們也不吝嗇地給予援助,但他們還是有自己的生活要過,所以他知道點到就好,僅管工作上完全無任何下落。

 

回想起最初,透過螢光幕上看見介紹拉斯維加斯的種種一切,五光十色的霓虹點亮著迎接來到城市的旅客,即便夜幕低垂,整個城市仍舊燈火通明,絢爛的令人奪目,像極了一座美麗的不夜城,迷幻地猶如在沙漠中遇見的綠洲,虛華而不真實。

 

被採訪的在地人或是異鄉的旅客們,嘴裡說著無非不是那一夕之間致富的美夢,當鏡頭轉到賭場內的情形──肅然的氣氛、緊張感、選擇的命運、決定生死的底牌、人與人之間瀰漫著用甜美糖衣包裝的謊言──御幸被那樣景象深深迷惑,他感到血液不可喝止地躁動起來,在體內狂奔流竄,甚至出於本能的感覺到──

 

這裡有他所追求的刺激。

 

如同他在當捕手時,無論是正式比賽或是練習賽,總能帶給他無比的刺激與歡愉。

 

大學畢業了以後,御幸選擇離開七年的棒球生活,成為不是以職棒為主的一般上班族,過著平凡的生活,日復一日,一周又一周,年年歲歲,然而日子久了,他厭倦了這樣的一塵不變。

毅然決然向上司遞出辭職信,不顧父親的反對來到拉斯維加斯,但御幸沒有說實話,只是想把它當作犒賞、或者該說沉澱自己的短期旅行罷了。

 

可御幸估算錯誤的是那螫伏許久、以刺激為食的野獸被喚醒了,並且讓他甘願沉淪其中,享受其中,一晃眼七百多個日子就這麼悄悄地流逝。

 

──也許是在提醒他該夢醒了。御幸想,一副無謂地聳聳肩,隨後捻熄了菸,站起身拍了拍灰塵。

 

從溢滿星空的山上漫步離開,走在無人的山間小徑上,御幸有種被這世界遺棄的錯覺;一邊吹著口哨,一邊哼著歌,隨後他眼尖的發現不遠處的山腳下,矗立著一幢小木屋。

 

御幸佇足下來,不解方才自己走上山時怎會沒注意到,然而心裡的好奇大於疑惑,加上閒著也是閒,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態,他一記旋踵,雙手隨意地插著口袋,毫不猶豫地就往小木屋去,走近小木屋後開始打量起外觀。

 

它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殘破不堪,幾處非刻意、不明顯的刮痕顯現歲月的洗鍊,反而添上一股屹立不搖,半掩的門遮蔽屋內真實的模樣卻抵擋不了御幸的好奇心,一邊輕輕推開木門,小聲地問著『有人在嗎』,一邊環顧室內裝潢與物品的擺設,幾次詢問後仍是一片沉寂代替回應,御幸更加確定這是一間空屋。

 

一組墨綠色的皮沙發圍繞著透明茶几,沙發背後的牆壁鑲著漆黑、彷彿深不見底的壁爐,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。御幸每踩出一個腳步,在積著厚重灰塵的地板留下來過的痕跡。

 

一只深色的皮箱映入眼簾裡,皺起好看的眉,他神色滿是不解地靠近,先試著抓住手把在快速放下,像在確認箱子內沒有任何危險物品,例如炸彈之類的,確認完畢後,『啪喀』、『啪喀』左右兩邊各一聲,御幸將皮箱打開了──

 

一本封面印著古典鋼琴,質感摸起來老舊的記事本。

以及一個牛皮紙信封。

 

【to be continued】

 

 

後記*

大概...會寫完。(幹)

 

後續接著→Chapter.03、04 

 

(註一:改寫自五月天/賭神歌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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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謙宇/Nagis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