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注意:

*沒有滷味天XDDDDDD

*一切都是作者想標題無能只好借用_(:3」∠)_

*有一咪咪澤克XD

*少女心漸漸跑出來了,請三思(喂)

 

 

你毫無畏懼的雙眼直視前方,這一刻,我彷彿能看見你沸騰的靈魂,僅只是短暫的一瞬,卻灼燒了我的眼。

 

 

澤村曾對自己作過承諾──至少在對方引退前,想讓克里斯見到他的成長。

 

「比賽現在才正要開始呢,讓我們幹掉他們吧!」

「哈哈,克里斯學長你這不是喊出聲來了嗎,不過…剛剛好像稍微有點失聲了哦?」

「囉嗦,你只要想著如何把球投進我的手套就夠了。」

 

那場練習比賽,克里斯正式以捕手的身分上場,與他組成了投捕搭檔。

澤村記得那時克里斯的瞳孔充滿光輝,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了無生氣;記得他信任的眼神和下達指令的手勢,記得他發自肺腑的加油吶喊聲;

而後因走了音而露出尷尬的表情,記得在他的領導之下,將球隊危機化為了轉機,最後他們贏得勝利。

 

練習賽結束的當晚,監督公佈了一軍的正式名單,能和一軍的前輩們一同前往甲子園奮戰的兩名缺額,

但澤村訝異的是,只有他跟春市兩人。

 

沒有克里斯。

 

幾乎不敢置信,澤村內心滿是震驚,站在原地愣了許久,直至倉持踢了他一腳,才從渾渾噩噩的思緒裡回神,拖著千斤重的步伐離開練習場。

 

澤村不解,明明克里斯比他厲害,付出更多心力和努力,為何是他一個人升上一軍?

他感到既憤怒又不甘心,不是對於監督的決定,而是他自己。

投球的基礎、控球的穩定度、找到專屬他自己的球風,比昨天進步一點的今天,站在投手丘上那份真實的感動,這些都是克里斯引導著他,一一去體驗和感受。

 

若是真的有一天,他背負著王牌投手的背號,站上了投手丘這舞台揮灑一切,克里斯必定是他幕後最大的推手。

 

澤村握緊了拳頭,準備動身往室內場,打算向監督回絕這機會,說遲時那時快,一道低沉的聲音倏地響起,使澤村止住了步伐,一回頭就見學長們站在身後,神情嚴肅地凝視著他。

 

接著結城隊長的一字一句傳進他耳裡,御幸的話語迴盪在他心中,他壓抑著不停顫抖的身體,卻壓抑不住鬱積在胸口的悲痛,小小的心臟最終負荷不了這重量,化為無聲的哽咽,像是大雨降至般,快速地滴落在水泥地、蒸發,然後不留任何痕跡。

 

 

來到青道後,他沒有細數過至新學期開始後過了多久,原本天氣熱情的東京,此刻連續多日被煩悶的雨天糾纏不清。 

外頭的雨下得又快又急,夏至的白天是四季裡最長,通常隊員們睜眼時太陽已露出臉,但最近時序似乎進入了梅雨季,大地被籠罩這片灰矇矇之下,清晨未開燈的宿舍如同黑夜,也許是習慣了,澤村的生理時鐘一如往常地讓他自動清醒在這時候。

 

他換下睡衣,不顧倉持的勸導,留下一句『放心啦,我才不會被雨天打敗』後,默默地關上房門離去,走沒幾步路被看起來是刻意在等他的御幸攔了下來。

 

澤村把御幸的玩笑話當真,而後隨著來到室內練習場,還信以為真克里斯要『親自』動手修理他,最後這一連串愚蠢誤會,在克里斯認真地向自己和降谷說明投手重要性而不攻自破,當聽到對方溫柔的鼓勵時,澤村又再度落下眼淚。

 

「哎,這孩子還真難照顧啊…」

 他低頭抽噎著,旋即感到有什麼覆在頭頂上,澤村抬起頭看見的是,克里斯掛著無奈的笑容,透過掌心所傳遞的溫度,更讓他的淚水抑止不住。

一個傾身,克里斯還來不及反應,連忙伸出手承接住,順著這樣的姿勢,澤村像是完全忘記旁邊還有人這一回事,直接用力地緊抱著他不肯放開。

 

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無措的克里斯,難得出現慌亂的表情,看了看抱著他的澤村,在收回目光的同時,與御幸對上了眼,只見後者朝他聳聳肩,似乎能從他臉上讀到『你就隨他去』的訊息。

 

克里斯嘆了口氣,伸出手緩緩撫上澤村的背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,試圖藉此給予一些安慰。

直到倉持熟悉的嘲笑聲響起,澤村才意識到一旁還有人,趕緊鬆開手,而後在倉持一記踢擊下開始今天早上練習。

 

 

日子一天又一天流逝,雨勢終於在不知道第幾天時逐漸稍緩,圍繞在宿舍周圍的櫻花樹早已凋零,散落一地今年開花得有些晚的櫻花,冷清的樹枝笨拙地隨風搖晃著,空氣中摻雜著雨、泥土的味道,以及淡淡的花香。

 

平常晚餐過後,球隊的隊員會在自主練習一會,此刻寢室內只剩黑夜和寂靜蔓延,窗外月亮的光芒落於其中一張床的下舖,上頭有道黑影正不安分地翻動著,窸窣的聲音在靜謐之中顯得突兀。

 

沉重的疲憊感襲捲全身和感官,澤村吃力地睜開了眼,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無人未開燈、映襯在柔和月光下的寢室,彷彿世界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。

 

…聽說感冒的人會變得有些脆弱,看來這倒是真的。

 

澤村闔上了眼,幾天前無意看見,御幸與克里斯在飯廳裡並肩坐著的畫面,就這麼掠過眼前,他猜想著兩人應該是在商量棒球的事,不過前者的笑臉讓他沒來由得感到焦躁,再看到後者聽了他說些什麼後,罕見地露出微笑,撇過頭,他強迫自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。

 

但澤村遲鈍的個性,使他自己沒有注意到,這是第一次,為了不是有關棒球的事而動真情。

於是綁好輪胎,就這麼在下著雨的練習場開始狂奔起來,儘管雨下得不大,由於他進寢室後沒有先行暖身,而是吹著電風扇,加上淋了快兩三個小時的雨,隔天他的體溫迅速竄升,所幸拖他隱藏能力極差的福,很快就被人發覺到。

 

澤村憶起監督厲聲的告誡:不會管理自己健康的人,沒有資格參加練習。那之後的三天,他被迫禁止參予有關棒球的任何練習,課業方面也暫停了兩天。

 

同寢室的倉持,雖然平常三不五時就對他實施『鞭打教育』,至少這時候還有點年長者的風範,跟著增子一起幫忙照顧他,春市、降谷、御幸,球隊上的其他學長們也會偶爾過來探望,只是嘴巴上還是不忘數落他幾句。

 

幾次睜眼,他掃視過來探病的每張臉孔,明明虛弱得很,卻故作有活力地一一道謝著他們的關心。

可是,澤村最期盼的那個人的臉,始終尚未出現眼前,失落感在心底像水波似不斷地擴大,不過念頭一轉,對方其實沒有這義務。

他越想就越鬱悶,嘖了聲,索性不再去思考,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去。

 

這時,房門被打開又關上,澤村無任何多餘的力氣去查看是誰,隱約瞥見有抹身影靠近,他用充滿疑惑的視線,望向那張輪廓不清楚的臉。

 

「澤村,你吃過了嗎?」

低沉的嗓音,輕輕柔柔的,短短幾個字,盡是如此的熟悉又安心,澤村立刻聽出來的人是誰,眼眶感覺有點痠澀,

聲音摻雜著鼻音,沙啞地回道:「還沒。」

 

「我從飯廳端了些食物過來…你等等,我開個燈…」克里斯站起身,尋找起開關打算將室內的照明點亮,隨即衣服的其中一角被拉住了,轉頭就見一隻手從棉被伸出,他笑了笑,又坐回床旁的地板,「怎麼了?」

 

澤村沉默了。良久,才聽見他說:「不要開燈,這樣就好了。」他不想被克里斯看到自己有些狼狽的模樣。

儘管不是很明白為何澤村會這樣說,但克里斯揉了揉他的頭表示應允,「先把這碗粥吃了,再吃校醫開給你的藥。」

 

他小聲地囁嚅著,「好,謝謝學長…」

「小心拿。」接著讓澤村坐起身,把餐盤上的粥遞給他。

 

碗裡的粥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慢慢減少,等到完全淨空後,隨之補上澤村手中的是感冒藥和杯水,他動作俐落地將藥丸和著開水一併吞落,再一飲而盡杯內的水。

 

在澤村要躺回床舖休息之際,一雙溫柔的手覆上他的前額,順著往上掀開垂落的瀏海,克里斯的面龐倏地在他眼前放大好幾倍,距離鼻尖不到五公分便停了下來,兩人近到連呼吸都混在一起,額頭貼著額頭的地方傳來陣陣熱度。

 

「嗯…溫度還是有體高啊…監督說,如果病情再沒好轉,就要送醫院了。」克里斯的語氣不冷不熱,遠離澤村後,他將對方安頓好

並沒有留意到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舉動。

一躺下後,澤村將棉被整個拉起,從頭頂蓋到腳趾,不留任何膚色。

 

克里斯誤以為澤村不舒服,趕緊追問起狀況,後者則是大力搖著頭代替回答,他疑惑,卻也沒再說什麼,

收拾起飯後殘局,交代對方幾句,還特地強調身體不適一定要開口說後就離開了寢室。

 

有那麼一瞬間,澤村幾度欲脫口而出,想要克里斯留下來,卻又不敢開口,他害怕聽到克里斯的拒絕。

一回想起方才發生的,澤村臉頰的溫度再次飆高,心跳的聲音變得更加喧譁,在棉被狹窄的空間裡清楚放大,伴隨難以言喻的悸動感,一下一下敲著他的左胸口。

 

這感覺澤村不陌生。

站在投手丘上,投出了捕手指示的球,得到隊友的肯定和讚賞後,鼓動的心跳和那份悸動,就算只有片刻竟也是如此得鮮明,他享受著透過捕手所帶給他的真實體會。

 

這一次,澤村感到既慌張又驚訝。

 

他驚訝的理由是,自己從不曾在面對棒球以外的事情時,有過這樣深刻的感受,可真正慌張和煩惱的是,有別於和御幸組成搭檔的心情,他與克里斯,不論是組成搭檔、練習投捕,還是私下相處,總有一種異樣的感情,像顆紮了根的櫻花樹緊纏著左心不肯放,甚至還帶了點花開時的芬芳,縈繞在他的心中久久未曾散去。

 

【to be continued】

 

 

後記*

_(:3」∠)__(:3」∠)__(:3」∠)_  (←無法言語的狀態)

 

最近在死命趕稿,所以利艾文暫停更新,

下周會先補上之前打好的兩篇利艾短篇文QQ(跪)

 

感謝您的觀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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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謙宇/Nagis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