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注意:
*沒有滷味天XDDDDDD
*一切都是作者想標題無能只好借用_(:3」∠)_
*有一咪咪澤克XD
*由於作者還在琢磨這兩人的感覺,所以人物個性可能會與原作有些出入,請三思
那顆在蔚藍天際裡飛翔的棒球,乘載著夢想與思念,劃出一道俐落直線,就像殞落的流星後燃燒殆盡,沒入捕手那猶如夜空的手套中,也為這場比賽劃上句點──
但,他們的故事,才剛要開始而已。
「請您教教我打棒球!」
他望著小他兩歲的學弟,先是四肢跪下對他說明來意,再抬起頭懇求。
克里斯當時對於這個後輩的想法是:一個直率沒有心機,什麼情緒幾乎都藏不住,且講話不太經大腦的人。一開始,在得知練習投捕的人不是御幸而是他時,厭惡兩個字清楚寫在臉上,甚至不願與他握手交流。
被討厭,被看不起,克里斯看出他的想法來。既然眼前的人無法先釋出任何善意,他當然加以回敬,所以毫不客氣地用力拉著後者的手與自己交握,兩人初見面就籠罩著一股低氣壓。
克里斯將思緒拉回,他不曉得學弟是不是從別人那裡聽到什麼。直視著那金蜜色的瞳孔,閃爍著不動搖的信念,還有誠摯與熱忱,自己似乎找回了什麼失去已久的東西。
內心的某一深處像琴弦般被輕輕撩撥著,力道恰到好處,既緩慢又溫柔,卻揪得讓他的心臟隱隱作疼。
不得不承認,克里斯對澤村稍微改觀了,儘管他沒有表現出來。
接下來的日子裡,克里斯無時無刻都看得見澤村的身影,不論是學校餐廳、廁所、大澡堂、棒球場上、教室外,包括早晨刷牙,一個眨眼或一個轉身,對方已經準備妥當所有需要的物品,就等著他開口,這讓他連想到某部有著百寶袋機器貓的卡通。
面對澤村這般的獻殷勤,克里斯沒有拒絕過,只覺得好笑和無奈,反正他也不討厭,也就隨他去了。
*
午後時分,本來該是烈陽照耀,天空的蔚藍卻被抹上了一層陰霾,此刻太陽已不見蹤影,遠處不時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,半晌,雨滴像是期待出去遊玩的孩子,迫不及待地降至這片大地,敲打著大地上有生命、無生命的一切,發出高低聲響,譜成一首輕快的交響樂曲,意外地只剩筆跟紙張摩擦的聲音的教室內形成對比,宛如兩個世界。
這突如其來的小考試,他用了十五分鐘便解決,克里斯托著腮,瞥了眼左手腕上的錶,距離鐘聲響起還有一段時間,百般無聊地轉動著筆,心思早就不在這薄紙上。
今天剛好是不用復健的日子,想到暫時可以不用應付近來父親一直逼問關於社團的事情,克里斯就鬆了口氣,卻又會在意說,少了一天的復健訓練是不是會影響肩膀復原的狀況,克里斯忍不住煩惱起來,兩種矛盾的想法在腦中不停交錯著。
在他仍然處於糾結時,鐘聲倏地傳遍學校每個角落,一天有三分之一時間得與課本為伍的學生們好不容易獲得解脫。老師請坐在最後一位的同學幫忙將考卷收回,克里斯站起身,決定放棄去想,將這惱人的問題隨考卷一併交出。
走回座位拿起書包,思忖起監督交待過下雨時的社團活動都移動至室內,再視情況延長或提前結束練習時間;而後克里斯想起了那個纏人的學弟,他的大嗓門、他的衝勁、他的熱誠、他的率真、他的笨拙。
在監督要他與澤村搭檔前,克里斯就曾耳聞過對方。新學期剛開學巧遇御幸時,就聽後者略為提起,今年的一年級有哪些值得期待的新人,包括澤村在內,他才會對這名字不陌生,偶爾特地會在復健前繞去看看一年級們的練習。
自從肩膀受傷以後,克里斯離開了棒球隊,雖然要求監督讓他作為經理支持球隊,但走在這條未知的路上,有時也會彷徨和迷惘,有時也會懷疑是否真得有到達目標的那天。
不過一想起開賽前,與捕手的手勢暗號,兩人之間眼神的交流,互相信賴的感覺,以及落入手套中扎實的聲響,其他夥伴為他們的好球而歡呼的模樣,那一份無與倫比的感動,就算復健過程再怎麼辛苦和枯燥乏味,只要有一點機會能重回球場,克里斯都咬緊牙關撐了下來。
思及此,人已走到了門口前,外面的雨未有停歇的跡象,克里斯將室內鞋換下,準備從書包裡拿出折疊傘,身後傳來一聲近日來,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呼喊。
「克里斯學長!」
轉頭就見澤村一臉開心的靠近,雙眼閃閃發亮,聲音充滿著朝氣,克里斯彷彿在對方的身後看見大力晃著狗尾巴的幻覺。
「學長要回宿舍嗎?還是要去復健?等等會去室內練習場嗎?」澤村大聲地詢問著克里斯的去向。
「…復健暫停一次,我會去室內練習場。」聽見他會去練習場後,澤村在臉上毫不掩飾期待著能夠與自己作投捕練習,克里斯嘆了口氣道:「先把捲軸A和B練過一遍,然後熱身好。我把資料整好,就陪你練習。」
「是的!克里斯學長!」澤村一聽對方願意與他練習,隨即咧開了大大的笑容,「對了,學長有帶傘嗎?我幫你準備好了。」說罷,就對著克里斯九十度鞠躬,雙手奉獻上一把淺藍色的雨傘。
澤村的眼光時不時往克里斯瞥去,好似在害怕自己遭到拒絕,他真的不知道是澤村太好懂,還是在這幾日與他相處下來,已經抓住這人的思路,又或許,兩者都有。
克里斯盯著他未有動作,最初是會嘴巴上數落澤村幾句,心底其實不忍拒絕,到了現在,他幾乎是有些惡趣味喜歡看到眼前的人,拼了命想靠近他又不敢太靠近,等待自己同意後才敢有下一步動作的模樣。
他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淺笑,最後克里斯選擇接過雨傘,遺忘書包裡躺著傘的事實。
「澤村,你有帶傘嗎?」澤村遞過傘的瞬間,克里斯隨口問起,但對方渾身一顫,心虛地乾笑了幾聲,看著他的反應就明白了。
克里斯語氣滿是無奈,「一起撐吧。」他該猜到這學弟腦袋的迴路,有時會斷了線。
「哎,真的可以嗎?」琥珀色的眼睛眨著,充滿疑惑。
「嗯。」
「嘿嘿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
「那克里斯學長,就讓我來撐傘吧!」
澤村不等克里斯回應,他逕自拿回了雨傘,一副『請務必讓我贖罪』的神情,他不禁哭笑不得,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,僅輕輕應了聲。
待澤村撐開傘,他走進了傘下,兩人並肩走著,往室內練習場的方向邁去。
練習場內溢滿汗水和熱氣、指令和吶喊、拼命和幹勁,足足比練習場外的氣溫高了二到三度有,證明就算是下雨天,都無法澆滅球隊前往甲子園的決心。
在交給監督球員們的資料後,克里斯尋找起總是纏著他的那個人,他左右關望一回,在場內的某處,看見澤村和同樣都是一年級的另外兩位,在原地談論什麼事情,其中一人焦急的樣子,使他不解地皺起眉。
「榮純君,你這樣不行啦,頂著淋濕的髮會很容易感冒的。」春市面露擔憂,伸手將掛在頸部的毛巾覆在澤村頭上,拉著尾端擦拭他的頭髮。
「不用擔心──我才不會那麼容易感冒的,哇哈哈哈哈哈哈!」
「笨蛋當然不會感冒。」
「你說什麼降谷──!」
「真是的,榮純君沒有帶傘嗎?」
「喔、有是有…就…呃…」
見澤村難得支吾,兩頰染上可疑的紅,降谷一時忘記要調侃他,春市也愣愣地停下動作,彼此交換了眼神的訊息,接著不約而同笑了起來。
「榮純君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?」
「才沒有!」
「好噁。」
「降谷你這混蛋──」
春市笑著催促他,「先去把制服換掉吧。」拍了拍澤村的肩膀,示意他別在跟降谷拌嘴。
離他們距離不遠的克里斯,詫異地望著這幕,腦海是方才和澤村走在雨中,後者喋喋不休,而他偶爾回應的畫面,並沒有太去注意什麼,卻在仔細回想後,克里斯才查覺到自己的髮稍、臉頰、制服、鞋子、書包,身上的任何一處,都是乾燥的。
他記起一些端倪,例如,澤村的步伐較緩、對方手裡握著的傘比較靠向自己…為的全是不讓他淋到雨。
雨,持續下著,風吹起混著雨絲,一同帶進練習場內,撫過每個球員面容,微微的沁涼感飄散在空氣中,滲透進皮膚,並試著降低身體的悶熱。
這對克里斯卻沒有太大的幫助。此時此刻,在他的左心房,早就已經雨停,還透出一絲微弱曙光。
他感受到全身滿溢著溫暖。而澤村的岀現,為他帶走佈滿烏雲的天空,甚至還為單調無色的日常生活,添上了許多不一樣的顏色。
【to be continued】
後記*
最近忍不住克里澤大爆發(汗顏
所以就擠出了一篇這個小短文
嗚哦啊啊啊啊啊啊啊
青春什麼的真的是太打中我的心了啦_(:3」∠)_
但總覺得,我把榮純寫得...有點安靜?XDDDD
他應該要再更吵更活潑的wwwwwwwww
感謝您的觀看。
是說,有沒有人對克里斯的胸膛有興趣的人